请安。”
钟夫人虽非陆景亲母,但在家法中,钟夫人这个嫡母,可是要比庶子的亲生母亲还要更亲的,绝不可怠慢,平日里也要以母亲大人称呼。
拜过上首的两位长辈,陆景又站起身来,向陆琼和陆烽这两位兄长见礼。
陆烽摆了摆手,继续低头看书。
陆琼眼中却多了一分兴趣,抚掌道:“景弟,你倒是胆大,来迟了也不先请罪……”
“琼儿,是我让陆景迟几刻前来的。”老太君依然没有睁眼,反倒是钟夫人轻声开口道:“这几日,我听闻陆景平日里苦读,便想着叫他迟一点来,考校一下他的学问。”
陆琼闻言,头立刻一缩,低下脑袋佯装看书,唯恐“考校学问”这种事落在他的头上。
陆景长发垂落,眼神没有丝毫变化。
他站在正厅中央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包括那一位面覆轻纱的红衣少女。
红衣少女眼神闪亮,心道:“这陆景倒是沉得住气,而且,他今日给我的印象竟然比昨日读书时,更沉稳了许多……”
眼前端坐在水榭正厅中的少女,并非是陆景所揣测的那位南禾雨。
而是昨日与陆漪交谈的少女盛姿。
并非只有盛姿这般认为,钟夫人也觉得几日不见,陆景的气度突然从畏畏缩缩的庶出少年,有了许多变化。
此时此刻,陆景站在正厅中央,身躯不偏不倚,双臂也自然垂落,甚至当钟夫人的目光扫过,陆景也并不躲避,反而十分自然的迎上去。
就好像是一位……勤勉认真的读书人,不为外物所染。
“这倒是令人惊奇。”钟夫人心中诧异,面上却不动声色。
陆景并不知道,【勤勉刻苦】这个命格,不仅仅只是增益于观想、学习。
因为有此命格,他的气度,乃至于别人对他的观感、印象,都因此而发生极轻微变化。
“你苦读已久,想必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