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尽数如烟消云散,余下的只有对这些将整个孔家围起来的兵马的怨气。
孔公鉴望着这些族中兄弟的挥袍离去,脸色无奈的摇着头。
孔家的脸面不能丢,但孔家的人命才是这个世上最贵重的。
“去人到那军中走一趟,回了张将军的话,孔家今日会准时将大军所需酒肉粮草,一并送往营中。凡是大军所需,孔家一力承担。”
孔公鉴长叹一声,同样是派了人往张志远的中军大营带话。
伺候着孔公鉴的孔家仆役,立马拱手领命,提着衣袍就往前头正在安营扎寨,已经做出打算要在此长驻的中军大营过去。
……
乃至旁晚。
天色黄昏,躲过了日头的百姓们外出到了田间地头,观察着早就已经开始放水晒干的田地,大抵还要几日就能进行收割。
百姓们看着白日里就听闻的大军,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波动,只是多看了几眼被大军环绕保护着的那片连绵的孔家府邸宅院。
中军大营旁,加急搭建出来的一座丈高的望楼哨塔上,四面开阔的顶棚下,唐可可身着戎装,陪着同样甲胄在身的张志远,丢下亲兵独上望楼,眺望着大营外。
经过大白天的功夫,在过万官军的共同出力下,围绕着孔府外五里地,一圈沟壑才将将能藏住官兵们的小腿。
而在孔府侧门外,已经有一辆辆满载粮草酒肉的马车,等待着最后的货物被搬上车。
当所有的东西都从孔府内的库房被搬出,头前的马车已经是在孔府仆役的驱赶下,向着中军大营这边驶过来。
唐可可侧目望了张志远一眼,低声道:“孔家选择了退让,这个机会算错失掉了。”
念叨了一声,唐可可眼神有些幽怨的瞥向张志远。
在大明诸军营都有好几个常年墨笔记录的账本,有记载军功的考功簿,也有粮草物资的收支账簿。更有一本最厚,也是每日都要记录的行军治军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