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用的都是皇帝的自称。
朱标低声安抚道:“熥哥儿身边已有诸多军马护卫,您又何必如此劳师动众,还给了他那等滔天的恩荣。不过是在徐州府遭了次险,熥哥儿不也是平安度过,更是揪出了不少一直藏在暗中的人家。”
朱元璋摇摇头:“朕非是因徐州府一事生忧……”
朱标脸颊动了动,轻步上前,在朱元璋的身边坐下,伸手从后面抱住老爷子的后背,手掌轻轻的拍打安抚着。
“爹,今日大明如日初升,便是狂风骤雨,又有什么能遮掩了日头升起?”
朱标低声的安抚着心神不安的朱元璋,父子两人相依在一块儿,目光静默的望着宫外。
……
开封府城,知府衙门后衙。
桌案上,近百杯的茶盏,到此刻已经所剩无几,茶盏的碎片亦是在朱允熥的脚边堆起了一个小堆。
在这期间一名名河南道官员高声喊冤,一个个的被锦衣卫带走。
未知的黑夜深处,才是最恐怖的存在。
黑暗中,不时传来有人想要坦白的高呼声。
有了第一个,就会有第二个人坦白。
随着越来越多的河南道官员选择坦白,公开自己所有的罪行,还跪在朱允熥面前的河南道官员们,才真正开始惶恐了起来。
有人开始高喊着,要将所有的不法之事说出。
然而朱允熥却只字不说,茶盏照旧是一只只的落在地上。
河南道布政使司衙门左布政使周荣,这时候已经在心中无数次的默念起牢牢记在心中多年,却同样也有很多年不曾默诵的横渠先生之言。
当河南道布政使司衙门左右参政,及河南道提刑按察使司衙门副按察使被锦衣卫拖走后。
此间,便只剩下了周荣和潘伯庸两人。
堂堂的河南道按察使,掌握一道刑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