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晏桕见大哥始终不说话,于是主动开口。
听到次子的回答,唐清安笑了笑,等待长子的答案。
唐晏乾出神了。
他想起了在朝鲜的逃亡路上。
朝鲜叛军们烧杀抢掠,朝鲜军队也在烧杀抢掠,没有人在乎朝鲜国王。
唐晏乾年幼的时候,去朝鲜的了路上哭了一路,后来他不哭了,也告诉自己不能哭。
但是那一次,叛军脸上那狰狞的神情,仿佛下一刻就追到他们,他吓得又哭了。
师傅葛世峰救了他,他不好意思的擦干了眼泪,为自己的胆小懊恼不已。
“因为山大王强大,不服他的人,已经被他杀了,剩下的都是听他话的人。”
唐晏乾鼓足了勇气,冒险说出了一个令他自己也不知道,父亲会不会大怒,叱责自己的答案。
唐晏桕惊住了。
七岁的唐晏桕,丝毫没有想到杀人上头。
大哥杀过人不?
想到大哥身上的那把真剑,唐晏桕脑补想到,越想越怕,然后又越羞愧,为自己的害怕而羞愧。
唐清安拍了拍左右两边的壁凳,示意两兄弟坐过来。
平稳的四轮马车,让两兄弟轻易的起身坐过去,唐清安一手一个,抱着两个儿子。
小时候,父亲就是这么抱着自己讲故事的。
唐晏乾与唐晏桕,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温暖,心里的紧张悄然的消散。
权利。
是一个很恐怖的东西。
例如。
他可以促进孩子们的成长,犹如激素一样催熟他们。
是一个可以扭曲很多事物发展的大杀器。
“后来有一天,兄弟们又从山下抢了一个女人上来,谁都没有动女子,而是送给了山大王,你们知道山大王是怎么做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