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面。
“府台。”
当苏观下船后,面对对方金江镇如此庞大的阵势,己方的行仗显得有些“窘迫”。
平辽侯动了。
率领一群人亲自上前迎接。
“平辽侯。”
苏观回了一句,看了眼前面,被人团团簇拥的年轻人,依稀还是原来的面孔,内心感情复杂。
“六年一别,时光匆匆啊。”
苏观笑道。
“抚台还是原来的样子。”
两人笑道。
码头外,停着一排金江镇的新式四轮马车。
负责的官吏们,安排各位官员上马车,而唐清安,亲自和苏观共坐一辆。
又乱又井然有序。
“怎么闹成这个样子。”
马车上,只有两个人,苏观以长辈的口吻叹息道。
“我也不想,可有些人不放心我,我还能改变他们的想法不成,反正日后自有公论。”
唐清安笑道。
苏观见对方的态度,还认可往日的情面,内心也松了口气。
忍不住看向车厢外。
从旅顺到金州的直道上,两旁都是田亩。
看着明显是才修建几年的水利沟渠,已经开垦的新田,乃至田间劳作的百姓。
登莱负责供应金州,因此都在传,金州花了大力气屯田,开垦了无数的田亩。
但是到底开垦了多少,谁也没有个具体数字。
有说数万,还有人说十数万,总之没有个定论,到底隔海相望,让人无法看清。
唐清安见苏观在观察道路两旁的田亩,心中明白其心思。
各地上报的清丈田亩数,以及开垦荒地屯田数,各地的官员只知道自己境内的数量。
而各地的汇报抵达金州后,被统计后的数据是保密的。
只有相关高层才得知。
如今朝廷对金江镇的事务还不清楚具体,这就是民心,说明还没有人告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