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永廉穿着一身洗的泛白的青色长衫,留着长须,个头不高,身材瘦弱。
“你认为各地的分配制,已经跟不上民生的需求,为何有这种看法。”
唐清安见到此人,请了他坐下,随后直接问道。
郑永廉是个胆大,愿意冒险的人。
不然他也不会有此举。
因此大大方方的坐下,听到将军的问询,不但没有忐忑,反而畅畅而谈。
“各地人口不提,只西洼就有十余万人,在大周已经是一个县的规模。
民生各事都有官府控制,吃喝拉撒住行都要管,西洼的官吏才多少人,如何能办好。
百姓们为官府屯田有的已达到四年,甚至将近五年的,而各家没有丁点盈余。
长年累月下来,各个面色饥寒,生活困顿,谁家不会有怨言,而这些怨言都会指向官府。
而官吏又要负责这许多的事,各种矛盾积累下来,更会加剧百姓和官府的对立。
现在因为将军有救治之恩,百姓还能忍耐的住,再过一二年,或者二三年。
我只听过报一时之恩的,从没有见过报一世之恩的。
更如他今日分的鱼块小了,明日房子漏水,后日衣服破了,种种下来,都会怨言官府分配的不好。
这些隐患如果各地视而不见,不加以纠正,等后果显现时,则为时已晚。”
好久。
没有人当着他的面,这般率性而谈了。
唐清安听完郑永廉的话,沉思了起来,一时间分不清好坏。
“如你所言,把地分给百姓,再从中收税,垄断盐铁等大额物资获取利润。
我按照你的思路算了一番,百姓同样是困苦,而官府所得却比如今要少了许多。
而各地辽民还在投奔,如此下来,岂不是也是照旧吗。”
“属下提供的思路,虽然不能解决所有困难,但是可以缓解一二,至少,百姓的衣服破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