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了怪了,你怎么又不高兴了。”
宝玉摇了摇头。
那秦姐姐两姐弟,被他惊为天人。
秦姐姐被她家里人接了回去,不久就要远嫁金州,成为了他心里的憾事。
这段日子来,委实他过的很快乐,想着秦姐姐一直呆在家里多好。
提到快乐,就有不快乐。
原来他最不快乐的事,就是见到父亲,如今最不快乐的事,就是在学堂里,秦钟不理他。
反倒是金州来的人,见了秦钟几次,哄的秦钟像变了个人似的,天天埋头苦读书。
做什么不好,偏偏爱读书,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。
两件事都令宝玉遗憾,却又偏偏不敢乱说,只能闷在心里,如此这般下来,更是萎靡不振了。
黛玉知道贾宝玉脾气古怪,也不想把他的乱七八糟的心思给勾引出来,也就略过他,和姐妹们说笑起来。
史家为金州送来的聘礼,各色器物中规中矩,有人说值个几千两银子,这些话传进来,林黛玉也听闻了。
想到这里,就看向了探春。
探春这些日子很不自在。
到底是小女儿,心里充满了幻想。
自己的未婚夫名声鹊起,是个大英雄,又这么年轻,加上薛宝钗悄悄对他透露,说长得一表人才。
越是这般,探春的幻想越发的多了。
不知不觉,一副心思全放到了那人的身上,这半年来,隔三差五跟着太太受邀,或者主动去拜访各家。
也开始打起精神,努力装成大人的模样,和各家的长辈,姐妹们恰恰而谈。
就像老祖母说的,男人在外立下基业,女人在后方帮男人维持家业,联系各家势力为男人送上助力。
教了她好些的道理,老祖母说她年轻时就是这般做的,现在跑不动了,事情就落到了太太头上。
探春赢得了外面各家越来越多的夸赞,说贾府培养了一个好主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