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窗户外的回话,王夫人寻不出错处,又都是几府老爷的事,她也不敢胡来。
薛姨妈见姐姐没有继续问话的心思,才下了炕走到窗边,看到远处跪着的影子,才晓得唐清安还在跪着。
“你起来吧,跪这么久白吃亏。”
听到窗户里薛姨妈的声音,唐清安才露出笑容,爬了起来,笑道,“跟太太磕头怎么是吃亏呢,我被薛家养这么大,别说就这一会,再跪个几日都行。”
“行了,别贫嘴了,你从辽东来京城,这么远的路程,想必也乏了,回去歇息吧,不定那边的老爷寻你问话,离开京城前,再来我这里一趟。”
“太太,柜上可有人在京?”
薛姨妈一下子就明白了,唐清安找薛家也有事,于是回复他。
“大揽总也跟着来京了,把京城的铺子都捡了起来,我明日使人带你去见他。”
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,唐清安明白了,大房二房实际中分家了。
唐清安知道薛姨妈屋子里有外人,不方便说话,简单言语几声告辞离去。
王夫人仿佛没有听到两人话中话,把周瑞家的叫出来问话,里间的姐妹们也很快把此事略过。
……
贾珍从观里回来,脸色十分不好看。
父亲难道是老糊涂了吗?竟然要让自家迎娶那“祸事”,在贾珍看来,父亲想要报恩,但也不至于要把自家重新拖下水吧。
家里好不容易安生了些,为何又要把“那人”的女儿娶回家中?父亲觉得把故人之女娶回家,能暗中获得很多人的感激。
在贾珍看来,这其实是父亲的借口,实际上是为了报他当年的知遇之恩。
那秦业当年也是为了报恩,冒着大干系收养了“那人”的子孙,结果好好的一个五品营缮郎,管着最有油水的差事,家境反而一落千丈。
明眼人都知道因为什么原因,皇上碍于情面不好处罚此人,索性把他闲置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