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东北界到海河,整个南北近两百公里,东西一百多公里的广袤土地上就一个盐山县城。
全是盐碱滩。
随便淹。
而且这条河道就算向西决口,其实这时候也是湿地水网,整个明朝河间府东部这片区域是牧场。
盗匪横行,水网密布,人烟稀少。
所以北流后黄河需要维护的河段长度差不多也就南流的一半。
可以说除了惊世骇俗些,这几乎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,花个十年时间在卫河两岸留出足够宽度,然后修筑两道河堤,再接到黄河北岸,最后把大坝一扒就解决,具体位置就还是阳武一带。那地方现在一个阳武一个原武,两个县城隔河相望,洪武二十四年原武决口,就是现在的黄河,洪武十五年阳武决口,所以本身已经具备了改道的必要条件。
“但如此所需人力财力巨大,尤其是需要大量民夫,可以说对国力消耗巨大。”
张显宗说道。
“那就看怎么操作了。”
杨丰笑着说道。
朱允熥带着明显的激动看着他。
很显然皇太孙心中的雄心壮志已经被勾起,这可比打仗刺激多了,人为让黄河改道,美化一下简直可以说是再造山河,尤其这还是原本古代的黄河流向,那么他爷爷驱逐鞑虏恢复中华,他就直接算再造山河。
宏大叙事总是容易让少年心潮澎湃!
“第一,不能征召民夫,所有人力全部雇佣,而且工钱不能少,管吃管住给工钱,工钱不低于他们在家中一年种田的收获。
第二,所需物资全部从民间采购而且价格合理。
第三,迁移人口不但要朝廷出钱盖房子安置,给土地耕牛种子,而且还要给足够补偿费。”
杨丰说道。
“那得多少钱?”
张显宗惊愕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