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却不至于失态。
张浚心中苦笑,却是不悔。
他得新皇知遇之恩,将他从御史台中下之言官,直接荐拔至高位,如此隆恩厚重,他岂能眼见君上如此难以做人?
李纲和吴敏对视一眼,沉吟不语。
两人其实也有些左右为难,一边是规制,一边是个例,个例的口子敞开,规制无疑就成了虚设。
马扩笑道,这位擅长外交斡旋的人自有另外一番说辞:“诸位相公,下官以为,规矩是死的,但人是活的,一刀切是有些粗暴了些,是否可在规制之中,加两个先决条件:
其一,凡外戚子弟入朝为官,须经朝廷科举晋身、历任官职严格遴选,首重品行。同时禁绝外戚子弟荫封之路。
其二,凡外戚子弟充任五品以上高位者,执国之重器,需经政事堂阁相联署,并经皇上钦点。”
李纲听得眼前一亮。
马扩这说得有点意思,这是给外戚子弟开个口子,也堵死了另外一个口子。
从今往后禁绝外戚子弟荫封,你要想享受荣华富贵,那就老老实实跟普通人一样科举晋身……这般难度其实是相当高的,起码可以杜绝很多不学无术的外戚禄蠹混迹朝堂。
再说后面还有一道关,任职高位者,需经政事堂联名推荐。
……
李纲等人在为预防外戚之祸殚精竭虑时,王霖去了潘金莲处,因他未让宫女通报直接入内,就无意中听到了庞春梅的一番怨望之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