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被徐婉打了手板,疼得气昏头了才没想那么多。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介意……哦不是,我是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难过,我要是知道我肯定自己去送了。”
宗文修:“……”
认错了,但又好像并未知错。
他想想要带这样的弟弟,都替夫人头疼。
宗文修问道:“你这样报复夫人,真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吗?”
“我……我有错啊……”宗锦澄嘴硬道:“但是她还打我呢,她也有错。”
他其实知道自己被打手板是应该的,但他就是过不去这个坎,小魔王就是长这么大从没挨过打,面子上过不去,心里也过不去,嘴上就更过不去了。
宗文修沉默了几秒道:“那之后你还捉弄夫子吗?”
宗锦澄举起自己的白萝卜,晃了晃道:“我还敢吗?”
“是不敢还是不想?”
宗锦澄皱眉道:“你今天怎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?不敢跟不想有什么区别吗?”
宗文修说:“不敢是惧怕惩罚,不想是尊师重道,当然不同。百里夫子这个年纪本该颐养天年了,可他还是甘愿入府来教习我们两个,不收分文。他殚精竭虑地付出,却换来你的捉弄,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?”
“我……”宗锦澄被说得脸红。
他当时只想着夫子的胡子好看,再加上他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墨汁,奔着强烈的好奇心就想涂上去看看,他没想那么多,更没想过会伤夫子的心。
这样被宗文修一讲,他又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。
宗锦澄的大脑袋耷拉了下来,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狮子,嘴角还不高兴地撅着。
宗文修又问他:“现在还觉得你那三手板打得多吗?”
宗锦澄生自己闷气道:“打少了。”
宗文修见他这样,忍俊不禁,伸手揉了揉弟弟柔软的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