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邈送袁绍离开后,转头回府,见陈宫迎面走来。
“府君,袁本初此行,似乎信心不足。”陈宫道。
“这如何看出?”张邈不解。
“以袁本初为人,今日这种场合,岂能错过,宴饮交友,乃是袁本初一大好爱。”
“他不是说了有要事在身么?”
“三月会盟,还有近两月时间,冀州几个来回,都够了,袁本初不想留下,一来是渤海之败,传得沸沸扬扬,有损颜面,二来是,他觉得中山国相,并非稳操胜券。”陈宫解释道。
听陈宫这么一分析,张邈想了想,还真是如此。
张邈顺着这事,又灵光一闪,问道:“公台,你说袁公会不会请渤海王刘擎?”
陈宫摇了摇头,“陈留会盟,争的乃是汉帝之位,汉室宗亲,并不适合加入,你看益州牧刘焉,荆州牧刘表,还有幽州牧刘虞,皆干脆的拒绝了,即便是豫州的陈王刘宠,也没有参加。”
陈宫又低压了声音,用只有张邈听到的声音道:“除非刘岱此等不识时务之辈。”
张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陈宫之言,确实十分在理,明面上,是两位皇帝之争,而实际上,是背后之人相争。
“虽然口号是兴汉讨董,但内在为了什么,府君应该也明白。”陈宫道。
“公台慎言,此些话,还是烂在肚子里比较好。”
陈宫默然,拱手低头,表示不再说了。
张邈望着堂中觥筹交错的首领们,心中叹了声:还真是难得的盛会,陈留何时这般热闹过!
“孟卓!速来饮酒!”堂中突然传来一道呼唤。
张邈甩甩脑袋,抛下那些纷杂的思绪,笑着答道:“来了来了!”
……
雒阳,董卓府宅。
因为袁隗的“大逆不道”,如今关东各郡纷纷扰扰,常有信报传来,一会说东郡太守入盟了,一会说广陵太守入盟了,袁隗的阵仗越越大,董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