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不知道傅燮口中的常山郡是何模样,但此前的汉阳郡,却在他眼皮子地下好起来了。
“傅太守!降了吧!”
“是啊,降了吧!”
城外传来数道叫喊声。
傅燮循声望去,竟有数千骑兵,其中为首数人,皆是面熟之辈。
他们原本是汉阳郡之骑兵!
骑兵上前,一齐下马叩首,为首者道:“我等虽为羌胡之人,亦为大汉守过城,流过血,此败非傅太守之过,求太守勿作玉石俱焚之举!”
傅燮心中冷笑,一群投敌的叛徒,竟然反来劝降自己了。
不过他并未笑他们,而是笑自己,笑耿鄙,笑朝堂。
“诸位既反,便是傅燮之敌,要攻便攻,有死而已!”傅燮道。
傅干怔怔的看着父亲,杨会也无奈的摇头。
“太守忠义,我等亦是无奈,先前受太守恩泽,尚未回报,怎敢加害,我等皆愿立誓,若太守放弃冀县,我等立即退出叛军,护送太守回乡!”
这数千骑兵之后,便是乌泱泱的叛羌大军,韩遂与马腾正骑马在前,看着这群“投敌”的骑兵。
边上偏将都有些惊讶,这帮家伙的行为无异于临阵投敌,两位主将却无动于衷。
马腾叹道:“若大汉多一些如傅燮之将,何至于此!”
韩遂只是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傅干拉了拉傅燮衣袍,“父亲,宦官奸佞,不能容你,遣你戍边,如今这边地,已至不能自守之地,不如依了这些感念父亲恩德之兵,先行还乡。”
傅燮看这儿子,心中感慨万千,腹中似有一番大道理想要教育一下儿子。
什么以纣王之暴,伯夷尚且不食周粟而死,孔圣称颂其贤。
什么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守将之节。
可他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他望着城下泣诉之兵,心中突然想起了一人。
傅燮长叹一声,看向杨会,道:“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