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容普通,或者年老色衰,成了官场上的笑谈。
也就在这一年七月,一直担心高澄身体的崔季舒,反而先于小高王病倒了。
六十一岁的高澄听说消息,拄着拐杖亲自登门,探望病情。
“陛下,老臣快不行了。”
崔季舒气若游丝道。
高澄坐在榻沿,安慰道:
“我将孙御医带了过来,有他在,崔相定能康复。”
崔季舒脸上泛起一丝苦笑:
“老臣医术比不过孙思邈,但也饱读医书,陛下无需宽慰。”
“好了!好了!莫要说了,孙御医正在为你诊脉,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讲。”
高澄说罢,望向正全神贯注为崔季舒诊脉的孙思邈,难掩心中紧张。
许久,孙思邈细致观诊后,冲高澄微微摇头。
高澄的心,好似被人狠狠揪了一下,这些年,离他而去的旧人实在太多了,如今终于轮到崔季舒了么。
崔季舒早有预料,他反而安慰起了高澄:
“陛下,老臣已经六十七岁了,在你身边侍奉了五十年,如今满门富贵,子孙都官居要职,老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,只求陛下不要为我伤了身体。”
高澄紧紧握住了崔季舒的手,久久不语。
同年八月,高澄在中秋时还特意往崔季舒府上,与他共度佳节。
十七日,崔长君便慌忙入宫,告知高澄其父病危。
当高澄赶到病榻的时候,崔季舒却精神了许多,过往苍白的脸上,如今还泛起了红晕。
高澄知道,这是回光返照,这些年他见了太多。
“陛下,老臣有话要说,还请屏退旁人。”
高澄自然不信崔季舒会谋害自己,他挥手将众人屏退,就连崔长君也没有留在病房中。
没有了外人,崔季舒这才开口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