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察一声,却是宋钦道妻子手中的快子被折断了。
若是将穆黄花带出来见客,无疑便坐实了她宋府千金的身份,她再也不能忍受,将管事宋福喝住:
“哪家的小姐!家主血脉皆在院中!”
宋福不敢得罪主母,又望向宋钦道。
“还不快去!”
哪怕平素再是惧内,宋钦道也不敢在高澄面前丢这个人。
宋福不敢耽搁,一熘烟跑去了后院。
“宋钦道!”
“给我住嘴!”
宋钦道一声大喝,吼得妻子发愣,成亲快三十年,丈夫何时这般硬气过。..??m
哪怕平素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,这位宋府主母面对宋钦道的怒火,却也蔫了。
宋钦道惧内可以说是人尽皆知,否则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连女儿都不敢认,还得给她取个穆姓。
穆黄花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被宋福牵来院中,乌黑的双眸满是惶恐与不安。
‘生得跟个瓷娃娃似的。’
高澄打量着穆黄花,心中暗赞道。
宋钦道将穆黄花招致身前,为她介绍道:
“黄花,这位是为父挚友,你需事之如叔父。”
也许是自小受人冷眼,穆黄花格外乖巧懂事,她奶声奶气地对高澄行礼道:
“黄花拜见叔父。”
“莫要说什么叔父,宋侍郎年高德劭,是我敬重的长辈,不如你我就以兄妹相称。”
三十岁的高澄对三岁的穆黄花笑道。
说罢,看向宋钦道:
“宋叔父以为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