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,君信否?”
王伟笑道:
“天子若有如此威望,哪怕齐王病入膏肓,也是要拖着病体回朝的。”
侯景闻言,笑得前俯后仰,好办会才抚平了气息,假作正经地训斥道:
“王君此言,对齐王何其不恭!”
“为臣者,自当恭敬奉主,然臣为使君之臣,非齐王之臣也!”
王伟一番话,听得侯景心花怒放,他连连夸赞之后,又问王伟道:
“王君以为,是否真会有人信了齐王卧病的消息。”
王伟澹澹道:
“齐王之奸伪,举世皆知,高党之跋扈,满朝共见,如今齐王心腹遍布朝野,各地刺史皆为羽翼,天子凭何振作?但凡有智者,皆能看透其中端倪,纵使真有野心,亦不敢动。”
侯景也知其所言在理,只得丧气道:
“我以为贺六浑便足够狡诈了,未曾想其子更甚。”
事实也正如两人所谈论的,高澄只不过是装病借机撇清干系。迁
走大量人口确实能够得到三河地区一部分足额获分田亩的百姓感激,可面对的是一百万户民众的怒火,小高王连年初三十万户的黑锅都不肯背,哪愿意糟蹋了自己的名声。
至于元善见,他要名声作甚,安心扮好高澄给安排的角色就是,虽然这角色遭人恨,但也不是什么独夫民贼,够意思的了,当个傀儡还要啥自行车。
就是不知道将来也会不会有权臣有样学样,如此摆弄高齐末代皇帝。
连国都还没建,就先不提亡国时的事了。
太昌十年(541年)九月十二,秋收过后,元善见的迁民政令正式落实,这一次倒没有如之前一般,仅三天时间,就赶着三十万户狼狈就道。
那时候是要赶春耕,如今才秋收,没必要那么急,来年春耕之前完成便行。
正如之前所说,民众的不满之所以没被激起,只不过是迁徙名额没落到自己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