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邵背后说人是非的习惯。
但高澄还是借机大发雷霆,对邢邵厉声呵斥,事后又故意与人声称要将邢邵逐出洛阳,永不录用。
邢邵原本都已经收拾好行囊,准备归乡养老。
又是高澄暗中授意,让亲信将此事传扬出去,崔暹得知后感激涕零之余,亲自登门为邢邵求情,才让为他愤愤不平的小高王消了气。
这件事情过了一段时间,高澄又唤来了邢邵,当着全体幕僚,郑重向邢邵道歉。
高澄十分懊恼与自责,他表示自己由于对崔暹爱护太甚,情急之下,失了分寸,如今反思过后,才惊醒过来:
若是有人只是直言亲信的短处,他尚且不能容忍,往后又有谁敢当面指出自己的过失。
毕竟是十一岁就与晋州高公比美的小高王,一篇《邹忌讽齐王纳谏》烂熟于心,又怎么会遮蔽言路。
当时远在晋阳的高欢听说高澄演的这场戏,对此拍案叫绝。
不仅一石二鸟得了崔暹与邢邵的感动,更为他自己树立了爱护下属,以及闻过而改的形象。
情商这一块属实是被小高王拿捏住了。
高澄文武班底的凝聚力、向心力从来不是抖露王霸之气而获得。
身为高氏继承人,可以很轻易地收获下属的忠心,但平素点点滴滴的施恩才能让他们为自己卖命。
崔暹是个实干派,若是夸夸其谈也不可能得到高澄的喜爱与重用。
他对邢邵的豁达与对崔甗的仇视形成鲜明对比,可既然决定了要毁了崔赡的前途,甚至整死崔甗一家,崔暹立即着手,试图将此落到实处。
事实证明,哪怕是四姓五族出身,信都建义元从,进位车骑大将军、左光禄大夫、黄门侍郎,封武城县公。
崔甗这般显赫的官爵,也敌不过崔暹作为高澄心腹这一层身份。
更何况,崔暹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