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晋阳乐,你从小就聪明,却独独在这件事上犯了蠢,我真要杀伱,早就动了手,三弟阿浚才六岁,阿演更是不满四岁,以我如今的权势,父王难道还能将我废黜?”
高洋身体停止了抖动,他直视高澄,正色问道:
“大兄今日为何要与我说这些?”
高澄嘴角微扬,低声笑道:
“也许是受了母亲冷落,知道了几分你过去的感受,不想再看你在人前扮傻出丑。”
“我自问小心,哪怕在妻子面前,也是痴愚模样,大兄为何能够断定?”
高洋对此很不解。
“也许你的眼眸里散发着一种名叫智慧的光芒吧。”
高澄开了个玩笑,继续道:
“母亲对你不甚疼惜,但父王对你的冷落却是出于关爱。”
高洋没有反驳,以他的聪慧,自打高澄说了高欢与他在高琛府外有过交谈,高洋就已经清楚了高欢因何疏远他。
疏远,是一种保护。
“做你弟弟可真难。”
高洋笑道。
高澄摇头道:
“做你兄长才难,整天要防着你这头小狼崽子,唯恐哪天被你咬上一口。”
“以大兄的性格,只怕留了后手罢?”
“也没别的,就是万一我有意外,自会有人送你伴我。”
“大兄也知诸位弟弟年幼,若我陪了大兄,家业岂不要落入外人之手。”
“所以我出入多有护卫相随。”
“那我要祝大兄长命百岁咯。”
“我也希望晋阳乐能活到九十五。”
兄弟俩相视而笑,高洋又问道:
“大兄为何如此厌恶我?”
高澄收回了搭在高洋肩上的手,整理了下袍服,淡淡道:
“我厌恶的不是你这个人,而是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