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很明白,他依旧在晋阳做大军西征准备,让高澄往恒农设伏,若宇文泰不出潼关,也不妨碍高欢在晋阳备战。
高澄得到高欢的允诺,喜不自胜,他拍着胸脯表态道:
“宇文泰若敢东出,纵使不能得其首级,也要将他重创。”
高欢朗声大笑:
“那为父便在晋阳静候佳音。”
时间紧迫,高澄拿着高欢的调令,在相国府与陈元康匆匆言语几句后,便要出城去寻窦泰。
可转念一想,娄昭君此前生产时遭逢难产,险些丧命,于情于理,自己都应该回府探望。
于是又转道回了渤海王府拜见娄昭君。
娄昭君肚子又大了,在她房中只看到不满两岁的六弟高演,却不见才出生不久的八弟高淯。
面对高澄的询问,娄昭君气恼道:
“因那孺子,为娘险些丧命,若不是有上天庇佑,阿惠只怕要为我戴孝。”
感觉到娄昭君言语间对高淯的厌恶,高澄不再多说。
她就是这样爱憎分明的性子。
高澄向娄昭君说明了自己有任务在身不能久留。
娄昭君首肯道:
“以大事为重,阿惠无需挂怀为娘。”
高澄拜别娄昭君,走出渤海王府,不禁回头望了一眼。
当时家中只有自己与高洋一对嫡亲兄弟,每逢有差事出行,娄昭君总是垂泪不舍,如今哪还看得见离别时的眼泪。
母子两都习惯了聚少离多的生活,也有高澄不再受独宠的原因。
收回目光,高澄无暇感慨,急忙往城外军营寻见窦泰。
窦泰当初在潼关遭难,损兵折将,好在收拢败兵后,高欢又为他补足士卒,也算恢复了元气。
到底是自家人,待遇肯定与外人不同。
“姨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