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并没有与高澄私下串联。
拆开信封之前又怎会知道,这是鲜卑小儿在阴阳怪气地讥讽自己。
将领们看了书信,人人愤慨,尽皆请命先斩信使祭旗,而后发兵再攻豫州。
陈庆之却笑道:
“此鲜卑小儿激将法,我又怎会中他计谋,况且当日我送他妇裙,鲜卑小儿欣然受之,不曾为难使者,今日我若愤而杀使,岂不是说本将气量尚且不如鲜卑小儿。”
听见这话,惶恐不安的使者才放下心来,果然如大将军所言,陈庆之必会重提妇裙一事,不会伤他性命。
陈庆之命人将使者礼送出城,又让诸将散去,自己则拿着高澄的书信沉思起来。
当初救援三荆,陈庆之在高澄与侯景之间选择了击溃初次掌兵的高澄,是出于轻视心理。
这样的错误陈庆之不会再犯。
陈庆之很重视高澄,甚至会研究他每一次用兵,毕竟以高氏的权势,必有篡国的一天,这事他们南人可太熟悉了。
在研究高澄用兵后,很轻易就能知道他的行事风格:好用计谋。
将贺拔胜玩弄于鼓掌,就是高澄得意之作。
如今他给自己寄来一封信,信中言明要提十万兵南下白苟堆,究竟出于何意,这值得陈庆之深思。
到底是要骗自己往白苟堆调兵,从而避实就虚,另攻他处。
还是让自己误以为他只是拿白苟堆当幌子,从而放松警惕,实则却是真要将兵锋指向白苟堆。
这让陈庆之难以抉择。
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,便只能去猜测对方用意,偏偏高澄年纪虽小,却是一只老狐狸。
高澄可没陈庆之的烦恼,他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,只有白苟堆一个目标,陈庆之又不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,又怎么可能清楚他的意图。
高澄也不藏着掩着,大大方方在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