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次出征,洛阳便托付于舅父,很幸运有舅父为我主持后方。”
“但有我在,阿惠无需担忧洛阳安危,阿惠定要保重身体,我在此等候阿惠凯旋的消息。”
娄昭叮嘱道。
高澄颔首,又凑近了低声耳语道:
“父王若是来了洛阳,还请舅父为我将妾妇们送往瑶光寺安置。”
娄昭闻言愣在了当场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,高澄又补了一句:
“澄新娶了一名侧室,其姐如今还住在安乐王府,还请舅父一并送往瑶光寺,万莫让父王见了。”
在娄昭看来,出征之前还在担心这些事情,着实荒唐。
况且以子疑父,说出去都丢人。
但到底是同母姐的儿子,自己嫡亲的外甥,也只能点头应下。
高澄有如放下了一块心里的大石头,他又走向可朱浑元,伤感道:
“本欲与可朱浑公多欢聚一些时日,奈何南线军情紧急,只能忍痛与可朱浑公别离。”
说罢,不等可朱浑元回话,便拉着他的手来到娄昭面前,对娄昭说道:
“舅父,可朱浑公是澄心腹,其人可信,若有变故,尽可与可朱浑公相商。”
转头又对可朱浑元说道:
“可朱浑公,娄领军是澄至亲,于澄而言,敬爱不下于父王,澄出征在外,你当代澄用心侍奉。”
娄昭因高澄那句敬爱不下于父王,久久不能平静。
可朱浑元送走高澄后,也立即向好友,南汾州刺史刘丰写去私信,极力赞誉高澄贤德,远迈其父。
潼关外,司马子如得知宇文泰由灞上出军,支援潼关,认为潼关难下,不如渡河北上,经蒲津转攻西魏华州(陕西华阴)。
与韩轨、窦泰商议后,决定由窦泰屯驻弘农,佯作声势,自己则与韩轨趁夜北上,袭取华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