讥讽,反而蹬鼻子上脸,笑道:
“叔父欠我的可不止这一件。”
接下来又把司马消难替自己收集罪证的事情说出,对司马子如道:
“今日道融在尚书台叩首乞求,愿意以身代父受罪,叔父大可装作不知其中内情,从此与道融父子和好。”
这话可把司马子如气着了,他恼怒道: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要与我言明!”
高澄自顾自地说道:
“为叔父与道融消除过往隔阂,自是我高子惠在背后出力,施恩可以不望报,但施恩不告的蠢事,澄可不会做。”
司马子如疑惑道:
“你就不担心我知道内情后,会更加苛待消难?”
高澄不以为意道:
“道融是叔父独子,叔父是借机与道融尽释前嫌,从此父子亲善,还是耿耿于怀,加深与道融之间的怨恨,但凭叔父心意,若道融真被叔父打死,澄为他寻一嗣子,也算对得起往日情谊了。”
司马子如闻言默然,许久,才长叹道:
“当初我以为你才智不逊高王,如今看来,还是低估了你。”
高澄心里傲然:贺六浑这个小高澄也配碰瓷自己?
但嘴上还是谦虚道:
“父王当世英雄,澄又怎能望其项背。”
司马子如却不理会他的惺惺作态,继续说道:
“就如这次贪腐一事,高王可能会拿我立威,警醒百官,但更大可能是将此事盖过,以此施恩,绝不会像世子一般,先将我下狱,堂审之后证明我无罪,反究御史罪责。
“再由我上书,为御史说情,以此为例,给予御史权力,鼓动他们闻风奏事,而定罪于否,全凭世子心意。
“若我猜测不假,世子绝不会往御史台安插人手。
“被弹劾之人所怨恨者,也只是御史言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