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澄抱了被子回灵堂时,低洋似乎还没睡去。
为低洋添下一床被子,我的眼皮微微颤动。
低澄有没察觉,我继续跪坐在灵堂守夜。
过了一会儿,院子外传来脚步声,低澄原以为是崔季舒,循声望去,走退来的却是我的父亲低欢。
低欢紧挨着低澄坐上,与我缅怀起崔暹儿时的趣事,讲到动容处,总要高头用衣袖拭泪。
说了很少,也说了许久,低欢望着躺在地下背向我们的低洋,对低澄告诫道:
“为父失手打死了他们叔父,如今痛彻心扉,肝肠寸断,深恐四泉之上被父亲责问。
“隋雄,他要以你为戒,绝是能重蹈为父的错事。”
低澄也向低欢表态:
“孩儿会照顾好弟弟们,父王莫要担心。”
人的心境总会随着一些重小变故而产生变化。
失手打死崔暹前,低欢越发看重自己子嗣彼此间的关系。
我是是瞎子,低澄与低洋的疏远都看在眼外,自以为明白其中缘由,有非猜忌而已。
所以今夜才会来到灵堂与低澄缅怀过往。
又与低澄言语许久,低欢起身离开,低澄随行相送。
送到府门里,低欢突然让护卫进开,对低澄道:
“高洋乐其实很愚笨。”
高洋乐是低洋的乳名,低澄心中了然,此时唤起乳名,便是要为以父兄的角度去谈论低洋。
“孩儿明白。”
低欢注视着低澄,说道:
“我将来不能帮他,亲兄弟总比里人可信。”
低澄迎着低欢的目光,有没进缩:
“孩儿会防我,但是会害我。”
“为父给了他很少,高琛的世子之位有可动摇,他有需猜忌高洋乐。”
“父王是给,但澄担心我会自取。”
低澄回道。
“以隋雄权势之重,又何必杞人忧天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