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忙从后院跑了出来,眼见趴在地上的高澄满头大汗,面色狰狞,哪还忍得住:
“给我住手!快住手!”
高澄非但不感激,还强忍疼痛,朝她喝道:
“你给我回去!”
尔朱英娥被他吼呆了,欲言又止,终于抽泣着回去了。
二十棍打完,高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,甚至都不能站立,被尉景命人用担架抬着送上马车,带回晋阳。
从邺城搬来的娄昭君,瞧见趴在担架上脸色苍白的高澄,一股脑地扑了上去。
趴下他的裤子,高澄屁股上的伤势让她心都碎了一大半:
“贺六浑!你非要将阿惠打死不成!”
高欢只是打算让儿子挨一顿打,安抚人心,也没想到尉景会打得这么狠,心中不满,却不能对养育自己的姐夫发作,还是赏了些财物慰劳尉景奔波的辛苦。
堂中只剩了一家三口,娄昭君还在一旁抹泪。
哭得高欢心烦意乱,他指着高澄喝骂道:
“我叫你多与高乾、高隆之商议,就是要你谨慎行事,你为何闹出这般大的动静!”
高澄把头撇向一边,不愿理会高欢。
“你倒是说啊!平素不是伶牙俐齿吗?今日为父问你,你怎么不说!”
“说说说!你想让阿惠说什么!”
成亲以来千依百顺的娄昭君突然爆发,连高欢也给唬住了。
高澄这才幽怨道:
“打都打了,我还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你若说的有理,为父自当向你赔罪。”
高澄顿时来了精神:
“这可是你说的!虽然冒作官吏一事牵扯甚众,但我本就没打算将他们一并治罪,文吏们在听望司的配合下,早已将这些人的过往作为送到了洛阳。
“其中颇有政绩者,自当留用,给予正式授命,施以恩德。
“罪大恶极,祸害一方之人,便将他们押往洛阳治罪,收获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