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对父亲的一丝念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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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人打发走，王参赞捻动着佛珠回到书房。

刚一进来，便见佛香鸟鸟，这里居然有个红木佛龛！

里面供奉着一尊半人高的佛像，低眉善目，满脸慈悲。

王参赞坐回书桌前，闭目念诵佛经，貌似神闲气静。

但他手里的佛珠却捻动的越来越快，呼吸也越发急促，耳中还有幻音：

【老爷饶命啊！】

【大老爷发发慈悲吧！】

明明闭着眼，王参赞却看到了满满一马车的孕妇。

一声声恐惧哀求声中，王参赞豁然睁开眼睛，已是汗出如浆！

7天前，他亲自将人送到了鸠山派。

他知道这些孕妇要遭遇什么，会有一根特别长的针管，钻入其腹中胎儿脑袋里……

“呼呼呼~”

想到此处，王参赞顿时气急败坏：

“一群连身完整衣服都凑不出来的贱民，猪狗不如的东西……这是她们的福分！”

王参赞不断尝试着说服自己，但心潮翻涌始终无法平息。

他很不解，自己混迹官场多年早已铁石心肠，怎么会做如此优柔之态？

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。潜意识里，王参赞知道自己丧尽天良。

但人是一种善于自我调节的生物。

很快，他耳中又回响起另一种声音：

【别管老二说什么，牢记通判大人的指示】

【通判大人没下令，副手说的话就是放屁】

……

当了半辈子副手，这样的冷嘲热讽，明里暗里不知听过多少次。

此刻，王参赞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。

“我已经老了，不把握眼下的机会，这辈子都别想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