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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就在她快要抵达那座老屋的时候,却听到了哀乐,还有搓麻将的哗啦声。
柏舟将电驴停在院坝外面,有些发愣。
这不是李家吗?
她怎么又回来了?
还没等她回过神,李家长子就奇怪地问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又立刻恍然大悟,“你是来坐夜的吧?”
他立刻热情起来,将她拉进了院坝,带到了一张条桌前。
条桌后面坐着两个人,一个写账,一个数钱。
按照规矩,老人过世后要停灵三天,亲朋好友要来坐夜,当然也要随份子。
柏舟舍不得份子钱,忍不住问:“老太太刚走?”
李家长子笑道:“还没走呢,不过快了。”
柏舟无语。
还没断气就开始坐夜,你们只是想要找个由头打麻将吧?
她看了看满院子搓麻将的亲友,可以说是哄堂大“孝”了。
她又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村道,想起那鬼魅一般的老坟,实在不愿意再走一次,只得咬咬牙,掏出了三百,想了想,又收回了一百。
不管怎样,天亮再说。
柏舟不会打麻将,坐在院坝里一边嗑瓜子一边发愣,周围热火朝天,倒是很有安全感。
忽然李家长子走了过来,客气地说:“小姑娘,寿衣是你做的,你肯定熟,能不能麻烦你过来帮老太婆穿下衣服?”
柏舟问:“老太太走了?”
“还没呢,这不是怕待会儿身体硬了不好穿吗。”
柏舟彻底无语了,你们是多想老太太死啊。
虽然心中吐槽,但本着售后服务要到位的原则,她还是跟着李家长子来到了后院。
和热闹的前厅比起来,后院安静得有些出奇,厢房里亮着灯,一进门,柏舟就闻到了一股腐臭味。
那是一种久病卧床、肉体老朽所散发出来的味道。
床上的老太太双目紧闭,面如金纸,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