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穿戴整齐,坐在床边。
原来余音乔听见这晚外面百姓啼哭,又看见四处火光,知道今夜有大事发生,便不敢睡觉,和衣躺在床上,瑟瑟发抖。本想去找孙招远,可心内又打定主意,待得不哭了,就启程回盐府,和他再不相见,便即使害怕得身体颤抖,也没有回巡抚大院的打算。
孙招远一把将余音乔抱住,道:“乔乔,你可把我急死了,我四处找你,却找寻不到,今夜有歹人在这城内四处放火,我好怕这大乱之夜,你被人加害,差点要把这城地皮掀起,挖地三尺的找你。现今看你平安,我心中方才石头落地,若是你被害了,我也不想活了。”
余音乔一把推开孙招远,冷笑道:“你不用担心我,我也不用你担心。我死了,不是更好,到那时,才没有人阻拦你去尝尽人间绝色。”
孙招远道:“我已和你解释过了,昨日就是李华引我去的这个烟花柳地,又让那个女子前来奉茶,好让你误会,方才好离间你我,让我失魂落魄。”
余音乔道:“你不用解释,李华为什么要离间你我,她捧着你我都来不及,还敢做这些下三滥之举。即使有人存心离间,你最近对我如此冷漠,对上你将心思放在烟花女子身上,甚是合理。你在外面花了心思,自然在我身上,就没了心思。”
孙招远道:“乔乔你真是误会我了,如此冤枉,便是跳进黄河,也实在难以洗清。”
余音乔道:“你不用洗清,要洗,就让别人给你洗,以后都让别人给你洗。待得天亮,我便要回盐府,我们两个,便不要再见。”
孙招远道:“你敢!我不准你回盐府!”
余音乔道:“笑话。我为何不敢,难道你要学那李正君父子,将我父母绑了,要挟于我,或者将我绑了,强留在此?”
孙招远气的胸口短气,捂住胸口,又不好辩驳。世上哪有男子和妻子吵架,能吵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