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日攻城,江东兵马箭矢都已经用尽,不得不临时砍伐竹子当做箭矢,但没有经过专门制造的竹箭,准头差的惊人。
相反郝昭这边虽然箭矢的消耗也非常严重,但因为到了后面刻意的减少使用,至今仍然有箭可以御敌。
那扔下来的尸体都是江东士兵曾经的战友。
只是哪怕他们看到有的并没有完全死透。从城上落下来之后,刚好落在同伴的尸体上面,勉强活了下来,但没有人敢上前救援。
因为只要上前,迎接他们的将是城墙之上密密麻麻的箭矢。
吕蒙眼睛布满了血丝,望着城头之上的那道身影。
隔着几百米的距离,二人的视线在天空中碰撞。
吕蒙是真的疲惫了,来的时候豪情万丈,认为柴桑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吕蒙甚至已经幻想着,在柴桑城主府内吃肉喝酒,表彰自己手下勇猛的士兵。
可经过九天不断的攻城战,他知道,已经不可能攻破了。
士兵们疲惫到极点,别说是爬墙,握兵器的手都在颤抖。
食物已经接近消耗光,这几日全靠在河中抓鱼才能勉强充饥。
攻城器械破损的破损,没弹都没弹,大多数已经失去了作用。
如此继续下去,士兵们就要饿肚子了。
原本疲惫不堪的士兵,若是再饿着肚子,那拿什么来攻城。
军队里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。
许多人散布消极的言论,吕蒙已经懒得去砍他了。
因为不止是普通的士兵,许多将领们也开始抱怨,打退堂鼓。
这一战历经了九天,付出了极大的代价。
最终却不会有任何的结果。
“如果大都督得知自己现在的状况。一定会失望吧。”
吕蒙叹了一口气。
他现在很想来一壶烈酒,浇一浇自己那复杂的心情。
可惜军中不让带酒,就算有,他也不会真的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