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方清然:
“放他离开可以,但有一个前提,他必须要把从我手下身上捞到的东西,全给还回来!”
“东西?什么东西?”
季怀安眸光回落。
“我不到啊?”
早已将护腕等物收进血脉空间的方清然,摊开空空的双手,脸上写满了无辜。
“你!”
魏执安整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他周身的气势开始无限拔升,季怀星双手怀抱,剑匣震动,剑鸣铮铮作响。
“你要拦我?可以试试!”
“我不介意,从今天开始,升位为天枢十英第八席。”
两股浩荡的无形巨力隔空对撞,半空云潮翻涌,扭曲成卷。
魏执安身后隐约形成雾蒙蒙的灰像,他扯了扯西服领口,白皙纤长的十指舒展活动,犹如在弹奏一曲优雅的古典乐。
“跟着我。”
剑匣震动得愈发剧烈,季怀星叮嘱了声,迈步向前。
魏执安亦是如此,面容冷凝,当他踏出第一步时,伴随着他的脚步,天地间仿佛交鸣起了一种奇特的韵律。
两者间的距离愈来愈近,步伐愈来愈疾。
莫名的韵律也逐渐变得急促、激昂了起来,直让人喘不过气。
错身的刹那,方清然看到了剑匣炸裂,看到了白西服青年犹如实体般的残像,唯独没有看到两人交手的动作。
恍然间,他的视野仿佛拢上了一层白幕,怎么看也看不清。
回过神来,奇妙的韵律已然消失,他和季怀星,也已是来到了烂尾楼工地的入口处。
斜睨向背对两人而立的白西服青年,初秋的冷风卷起一片飘叶,季怀星握剑的手,不再轻颤。
“希望今天之后,你能领悟一件事。”
并指抚去剑身上一缕浅淡的血痕,他面色淡然如初,不见气喘:
“你能位列天枢十英第九席,是因为你只能爬到这个高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