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曹青峰嗯了一声,“模式肯定是更好,但是,如果合作社带头违约,这个问题就麻烦了。”
“是啊!”霍千里叹了口气,“你听听刚才这位村长大人的话,情真意切,诚惶诚恐,但偏偏就是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,还在拿着为了村民谋福利,争利益的话当借口!”
曹青峰神情严肃,“这个事情必须严惩,否则真的会影响到我们整个发展局面,到时候不管是明婷实业还是丹参收购的企业,甚至于说交易中心才签下的那么多种植订单,都有可能受到影响。农户违约本身就是订单农业中最大的痛点。”
他跟霍千里都很清楚,信任的建立需要一块砖一块砖地往上摞,但信任的毁灭却只需要简单地伸手一推。
“严肃处理是必须严肃处理的。但关键是要怎么处理得让人心服口服,同时不会再犯。”
霍千里看着曹青峰,苦笑道:“这才是我们需要好好思量的问题。”
曹青峰沉默了起来,因为霍千里说的这些,很难。
但是,又很对。
处理一起事件简单,但这是一个连锁的东西。
处理得重了,征峰村的村民们会不会有什么想法?在他们看来村长是为了帮他们多挣钱,镇上咋个能这样呢!
处理得轻了,其他村一想,咦,还可以这样啊,那我算笔账,要是违约划算,我就违约呗!
一个处理不当,真可能就把局面弄得更糟了。
天色未亮,千符镇的许多人都在熟睡,办公楼的一盏孤灯,无声地陪着两个沉默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