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千里却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,足足关了一周时间。
这期间,除了吃饭洗漱,一概没出屋子。
刘晓雨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场景,不顾霍千里强烈的反对,直接把摄像机架在了他屋里。
镜头记录了他的胡茬一点点变长,记录了他的眼窝一点点深陷,也记录了他将一本工作笔记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满。
二零零七年四月二十四日,农历三月初八,宜沐浴。
霍千里好好地洗了个澡,刮去放肆了一周的胡须,浑身轻松地走出了房门。
村委会办公室,江清月看着时隔七日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霍千里,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般,只是柔声问了句,“累吗?”
霍千里微微一笑,“还好。”
走回位置,看着一尘不染、一如昨日的桌面,霍千里看向江清月,瞧见了一双温柔的眼。
他将誊抄好的最终分析报告取出来,递给江清月,“帮我看看?”
江清月认认真真地读着,霍千里双手交叠在脑后,安安静静地等着,时间就像从门框里进来的风,轻柔而不催促。
过了好一阵,江清月双手拿起稿子,递给霍千里。
霍千里笑着道:“提点意见啊?”
江清月摇了摇头,“才疏学浅,提不出来。”
她很郑重地补了一句,“真的。”
看着她睁大眼睛一脸认真的呆萌样子,霍千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捏了捏她的脸,“假打!”
然后两人都愣住了,霍千里连忙撒手,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江清月看着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,忽然噗嗤一笑。
从办公室出来,霍千里又去了隔壁顾大强的屋子,跟他细细过了一遍稿子。
顾大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,但多年村长,论起对村子情况的了解,无人能出其右。
结果顾大强通篇仔仔细细看下来,朝着霍千里两手一摊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