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满意地咂摸了一下嘴巴。
霍千里看得目瞪口呆,“老爷子,这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喝吧。”
顾承荣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奇怪的话,扭头看着他,“为啥?”
霍千里斟酌了一下词句,“生水多少有些肉眼看不见的细菌,更何况温度较低,对胃也不好,还是烧开了喝更有利于健康。”
“你们城头人就是娇气!”顾承荣摆了摆手,“这井水甜咪咪的,想喝随时扯开管子就喝了,哪用那么麻烦!哪个大热天的还喝热水嘛!喝一身都是汗!”
“可以放凉了再喝嘛!”
“那不是脱了裤儿放屁!”
顾承荣瘪嘴嘟囔一句,然后晃了晃水管,“不骗你,真的很甜,试哈儿嘛?(试一下的意思)”
霍千里看着那个先后被两位老人嘬过的管子,扯了扯嘴角,“多谢老爷子,不用了。”
“霍干部,莫理他,他就是个咬卵犟(十分执拗、顽固的意思),说不听的,只有哪天喝进医院了他才晓得。”顾承荣家的婆娘从厨房端着一碗菜路过,佯怒骂道:“别个都种了杂交种好几年了,他非要种老种子,结果别个每年比我们多收一大堆粮,把死人都气得活。”
顾承荣吹胡子瞪眼,“你放屁!老子今年不是换了种子嘛!”
老妇人不甘示弱,哼了一声,“我不给你把旧种子拿去磨了粉,你会换?”
顾承荣面色一滞,恨恨道:“端你的菜!一天头发长见识短,屁话多过文化!也不嫌丢人!”
霍千里在一旁默默听着,憋笑憋得多少有些辛苦。
简单吃完,老妇人自去收拾碗筷,小孩子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,不过在村子里,只要不下河游泳都不用人担心。
霍千里和顾承荣坐在屋檐下站会儿,一个喝茶,一个抽烟,气氛多少有些尴尬。
霍千里左右张望,意外地在一旁磨子上的一个簸箕里,瞧见了一些厚厚的中药切片。
他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