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无全尸啊!”
“老子去敛尸体的时候,地上一块完整的块儿都没拼着,雷公老唧唧歪歪的说,这是他们的命,叫我不要过度难过。”..??m
“去他娘希匹的狗熊命,要不是看他受伤了,我才不管什么长辈,一定跟他急——命?死掉了就叫命?那算哪门子的命?”
“明明是他妈这些小鳖犊子的蓝眼睛美国鬼子干的好事,你讲,他们也有命啊,他们为什么不死!”
“老子拿手榴弹炸,拿枪打死他们,怎么了?我还嫌不够呢,他们拿的可是大炮坦克,天上飞的大飞机啊,要有炮弹,老子指定第一个朝他们头上轰!”
平河没有说话。
余从戎塞了个新弹夹,回过头道:“他们可怜吗?我从不觉得。”
“而且,冰天雪地里,就这个爆炸伤,进朝鲜这么多天,你看谁活下来了?玉皇大帝下凡来也救不了他们,我余从戎说的!”….平河心里微叹一口气,默认了,转过头去,看向钟定一。
“把卫国叫回来吧。”他说。
顿了顿,他微微瞥了一眼余从戎。
“周围应该没有活着的敌人了……我们去把战场清理一下。”他意有所指的道。
“好。”钟定一回道。
余从戎马上微微一笑:“我待会就来!”
平河没有理他,径直拿着枪远去了,原地只剩下余从戎一人,一枪,一颗火热的心,以及满地或昏或惊恐或谩骂的重伤大兵们。
雪落无声。
凌晨的冷月在刚刚的大轰炸中,变得愈加凄凉,而在燃烧着的古土里村庄里,它悬挂高空之中,俯视着血色和雪色并重的大地,于无人处再添一丝凄清之色。
砰砰砰。
咿呀!咿呀!
不知是乌鸦,还是什么冬鸟,在夜空中长叫几声,惊扰而起,飞了没有半响功夫,便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