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射光,像是在晨间跋涉的怪兽一般,在耀武扬威。
就在徐青正在调试狙击步枪的同时。
七连在快速的进食,调养休憩,并从后方运来弹药,快速进行补充。他们简单休息过后,马上就会再次投入战斗。
刚刚从尸海血山当中走出来,大家精神头谈不上有多好,哪怕是见惯了死亡的七连老兵们,打到现在也会麻木。
他们向上赶着,可是敌人的子弹永远比他们更快。
很多人都有伤在身,有的胳膊没了,有的腿被弹片穿了个窟窿,有的脖子上缠着并不算干净的粗纱布,咬着牙在包裹伤口。
余从戎躲在雪地里,整个人缩成一团,平时最闹腾的他也安静了下来。
徐青扫了一眼,余从戎离他大概五六米远,一个人似乎在鼓捣着什么。
宋卫国把狙击镜拿给平河后,卧倒在他旁边,看着他动作,好奇的问:
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
余从戎在几个人注视之下,扭扭捏捏的把身子转了过来。
原来他正躲在树下小角落里,用刺刀刻着一个小木牌,上面挂着一串美国人的军牌。
宋卫国小声开口:“你怎么也刻这个了?”
余从戎有些老大不愿意,神情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:
“我怕以后倒在战场上……没人知道,留个念想。”
此时的余从戎经过一晚的战斗,身上到处挂彩,有敌人的鲜血,也有他自己的。
他整个脸都冻得成了青紫色,手臂上绑着绷带,有伤口,但血已早已凝固,脸色有些苍白,那是撤退时被附近一颗炮弹余波给震的。
“就你话多。”
天气很冷,余从戎白了宋卫国一眼,哆嗦着道:“你们可别笑话我,我这不是跟平河学的……”
徐青问:“你昨晚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