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带的队伍连续三次受到了袭击,都死伤惨重。
数日前,克罗斯还在前进的道路上和大家谈着墨西哥的笑话,可半路上,所在的连队就被从天而降的中国人打成了散军。
他所熟悉的好几名少尉、中尉,上一刻都还在互相调笑远东的鬼天气,讨论着杂志上的翘臀女郎,下一秒就被手榴弹炸死。
他本以为自己也会如此,却意外发现在放下武器后,那些中国人并没有追击,使得他侥幸活了下来。那他昨天刚刚汇合了菲尔兹上尉,今天傍晚半路上又遭到了敌人攻击。
他们穿着土黄色的棉服,身上没有任何标志,全都是亚裔的脸,看起来和韩军没有任何区别,但克罗斯从未见过中国士兵是如此的骁勇善战。
他参加过二战,在他印象中,中国人不都是些面黄肌瘦的农民吗?
而他们回到临时驻地后,又被菲尔兹上尉派了出来搜寻物资,没想到这才多长功夫,再一次遇到了伏击。
克罗斯很绝望,再这样下去,他害怕见到在路易斯的妻子女儿的机会都没了。
此刻明明十分寒冷,他额头上的密汗却已经沾湿了褐色头发,冻的头发成了冰条,他用力的挤了挤喉咙,问旁边的一位军士:
“维德,你看到敌人在哪吗?”
维德很年轻,今年刚刚在华盛顿入伍,二十一岁的小伙子,是通讯兵。
他同样紧张无比,整个人趴在山体后:“克罗斯少尉,恕我直言,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?”
克罗斯转头看向另一个:“查理?”
查理是个蓄有小胡子的德克萨斯人,作风像一个德州牛仔,他脸上带着凶狠:“这一定是阴谋!我们就不应该听菲尔兹的,我们从一个礼拜前,就疯狂的遇到敌人的进攻,跟今天一样——我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,他们究竟来自何方,就已经落到如此地步……”
克罗斯摘下头盔,擦了擦额头的汗:
“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