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你哥刚顺了那站长一包火柴,你看见没?”
刚好,一列火车行驶过来,呼啸而停。汽笛在长鸣。
徐青张着手放耳边:“啥?”
“你聋了?”
余从戎大声道:“我说,你哥——就是咱们连长——听见没!他刚刚顺了那站长一包火柴——”
徐青笑了:“……听见了,不过他也听见了。”
“谁?”
一只大手探来。一把揪住余从戎的耳朵,劲大的徐青看着都疼,直接把他从车前揪到柱子边上:
“长能耐了,余猴子!在背后编排我?皮又痒了是不是,咱俩练练?”
余从戎回头——是伍千里。
还有梅生的笑脸,雷公一副“终于等到了”的表情,平河淡淡的嘴角,徐青露出洁白牙齿的黝黑脸蛋,以及看热闹的战士们。
有战士笑道:“余从戎~你不常说自己七连打架第一呐,赶紧跟连长试试啊!”
他苦着脸:“我没…我不是…我…算了,我认栽了!”
众人哈哈大笑。
徐青摇摇头。余从戎哪哪都好,就是太欢腾,爱闹。快三十岁的年纪,简直比他还活泼。
平河过来笑着把余从戎拉起来,他还有些不服气,正要说什么……
突然,
有人看着天空不动,疑惑开口:
“天上飞着的那是什么,鸟吗?”
众人抬头望去。只见天空远处飞过来一道黑影。像鸟,有翼,但又似乎很大。
随着这黑影的逼近,战士们这才看清:它身上长的不是羽毛,而似浑然一体的钢铁反光,正铺天盖地的从空中碾压而来,所过之处带着滚滚的音浪——那是飞机引擎轰鸣声,在惊天动地。
有战士立即反应过来,凄厉惊叫:
“敌机!”
“有敌机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