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!”
徐青认出来——说话的是那个脱下棉衣砸中了他的女卫生员。
她人在人群里显得小小的,但声音却高亢响亮。冻的通红的脸上有激动,有坚强,有挥之不去的怀念,唯独见不着悲伤。
“可不是!我也能帮忙,我看你们都是些大棒小伙儿,都还没成家吧?等明儿春天回来啊,嫂子我给你们牵线搭桥——介绍媳妇儿!咱们东北大姑娘家的都老好了,大家伙儿,你们说是不是?”
人群里大笑:“是啊!”
“还有我!嘿……你们别笑,我不是东北大姑娘。我是沈阳那旮瘩的,我也想打仗!但是我脚瘸了,只能干干后勤的工作。他们都说不上战场是我的福气……我不这么认为!你们一定要带着我这份,多打几个美国人回来!”
一个厨子举着拳头大声道。
“咱也不虚。要不是咱过了年龄,嘎嘎就往上上了!”那是一个挥舞着毛线织围脖的大妈,说完就往车上扔过去。
“加上我一份……”
那是一个车站调度员想站起来。但腿没了。
“我也是,我也是!长大了我也要去打仗,保护大家……”
人群里,不知道那家家属的孩子,也踊跃跳起,高高举着双手。
他们脸上流露着最真挚的笑容,淳朴,热心,如太阳般温暖。
听着这些或老或少、大胆奔放的祝福和鼓舞,七连这帮平均年龄二十到三十的大小伙子们,个个耳红脸腮,不知如何是好。
千里:“谢谢,谢谢,谢谢大家……”
梅生也赶紧道:“我们一定会回来的,到时候把棉服再送回家!大家衣服都脱了,快回去吧,别冻着了!”
看着几个冷的直发抖的乡亲,战士们深受感动,于心不忍,拿起地上的棉衣想披上去。没想到那几人直接跑了。
战士们还想要送。大家伙儿连连摆手:
“不用!不用!我们有手有脚,自己能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