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,朱慈炯又黑着脸说道:“徐州之战从二月开打,现在已经是六月,一共持续五个月,合计需给饷银四百八十万两!”
“四百八十万?!”哥俩都被吓着了。
“这岂不是说,一仗打掉了七百万两银子?”
“现在知道打仗有多费钱了吧?”崇祯居然还笑得出来。
“相比起粮草、军械及各种军需物资的损耗,饷银开支才是真正的大头哪!咱们大明朝的国家财政就是被辽饷活活拖垮的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?”朱慈炯急道,“十六万边军就把咱们大明的国库拖垮了,将来北伐那不得四五十万大军,甚至于上百万?根本供不起!”
朱慈烺也说道:“靠市易所发债也非长久之计。”
“那你们说该怎么办?”崇祯调侃道,“赖账?”
“那肯定不行。”朱慈烺肃然道,“父皇,断不可赖账。”
朱慈炯也说道:“父皇,你时常教导大哥、我还有五弟,人无信不立……”
“行了,看把你们急的。”崇祯没好气道,“父皇也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。”
顿了顿,崇祯又接着说:“不过怎么兑付,咱们可真得好好的合计合计,直接给边镇将士发放银子肯定发放不起了,只能给他们分田。”
“分田?”朱慈烺说道,“父皇的意思是拿田充当饷银?”
“没错,拿田充抵饷银。”看着朱慈烺、朱慈炯小哥俩认真思考的模样,崇祯心下颇感欣慰,苦心教导了将近一年,终于可以帮着参谋一些大臣们不便参与的事情,比如说拿徐州官田充抵饷银和赏金发给山阳乡勇以及徐州的边军。
这种事,既便是勤王士子也是不能够参与其中。
因为这里边涉及的利益实在太大,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。
能像马鸣騄那样守守初心的官员,全天下又能够有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