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厢情愿而已。”崇祯冷哼一声道,“真要是按照你说的掘开黄河大堤,同时诱使伪顺大军发兵北京,建奴绝对不至于山穷水尽,但是整个北直乃至于山东的百姓却一定会陷入水穷水尽的绝境!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郑森不服气道,“学生以为断然不至于此。”
崇祯便对黄宗羲说:“黄宗羲,你来告诉郑森为什么建奴不会有事,但是北直还有山东的百姓却反遭池鱼之殃。”
“学生遵旨。”黄宗羲拱手一揖,又对郑森说道,“大木兄,你只想到黄河泛滥而下可以淹没建奴的屯田,更可以将建奴困住,却没有想到建奴是活的,他们在河水还没有彻底泛滥开来之前就会提前撤围。”
郑森皱眉道:“建奴能跑过洪水?”
黄宗羲说道:“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黄河决堤。”
“那你见过?”郑森有些不服道,“黄河决堤是怎么样的?”
“我真见过,不过那仅只是一次小规模的决堤,最后被堵住了。”黄宗羲说道,“黄河水面宽阔而且不深,因此就算大堤上出现缺口,也不会快速扩大,还是以我见过的那次小型决堤为例,从十余丈宽的缺口扩大到一百余丈,用了三天的时间。”
“啊?三天?”郑森瞠目结舌道,“黄河决堤竟然这么慢么?”
“要不然呢?”黄宗羲摇头失笑,“难不成你还以为只要掘开一个缺口,就能在短时间内扩大到几百丈,河水就能汹涌而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