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领旨。”卢九德也不派别人,亲自下山去第十重铳台上盘问。
前后还不过一个时辰,卢九德便又回到第九峰:“圣上,问清楚了,说是对面清理护坡的是辽西的汉民,将士们不忍心打他们。”
“湖涂!什么辽西汉民,那是包衣!都是建奴的走狗!”
崇祯大怒道:“辽东还有辽西的汉民都已经被建奴杀绝,剩下的都是投降建奴的包衣奴才,都是些数典忘祖的败类!”
“传旨,各镇边军须给朕擦亮眼睛。”
“再有自称是辽西汉民甚至于北直、河南汉民、而意欲挖掘铳台前方之护坡者,皆为建奴包衣无疑,各镇边军当速发炮击毙之!”
顿了顿,又道:“不可有一丝心慈手软。”
此间真是不能心慈手软,但凡有一丝心慈手软,就会被建奴抓住并且加以利用。
建奴自从老奴举兵以来,就没少驱赶汉民攻城,也凭借这个狠毒不要脸的法子攻占了辽东不少堡城,所以不能手软。
越手软,附近汉民就越有可能遭殃。
因为建奴尝到甜头之后,就会抓来更多的汉民。
只有狠下心来痛下杀手,让建奴意识到抓捕汉民没什么用,他们才会放弃抓捕更多的汉民充当肉盾,这样才能保护更多汉民。
……
一来一回,近两个时辰就已经过去。
己正时分,沉寂了快两个时辰的明军铳台忽然间再次发炮。
伴随着一片又一片的铅子雨点般落在正在作业的包衣头上,镶白旗的包衣奴才再次出现死伤,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在死去。
从己正时分到午正时分,短短一个时辰就伤亡了五百多人。
其中至少有一百多个包衣直接毙命,还有两百多包衣重伤。
多铎的内心却毫无波澜,对他来说,甚至对每个旗人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