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是说交叉监督,互相挑刺?”
朱慈烺的眼睛亮起来,这个法子好。
“对,交叉监督,互相挑刺!”崇祯笑了笑又道,“不过,要让这个政策真正发挥作用,就必须存在一个前提。”
“这个儿臣知道。”朱慈烺俊脸一下变成潮红色,“就是要让内务府的官员与六部五寺的官员形成水火不容之势。”
“对。”崇祯笑道,“要让他们水火不容,互相视为寇仇。”
顿了顿,又说道:“不光是现在要让他们水火不容,互相视为寇仇,将来还要从制度上确保这点。”
“父皇的意思是,把他们的出身也分开!”
朱慈烺这下不光是脸色潮红,一对眸子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明亮:“可是该如何区分他们的出身?”
“这个也很简单。”崇祯说道,“分开考试!”
“分开考试?”朱慈烺愣了下,茫然问道,“分开考试是怎么考试?”
崇祯道:“分开考试的意思就是,现在的礼部试仍旧保留,六部五寺地方官员乃至阁员仍旧通过科举考试来选拔”
“但是除了礼部试之外再设国子试。”
“通过国子试即可进入国子监深造。”
“国子监毕业即可进入内务府当官,而且国子试不一定非得举人才能参加,只要取得生员资格即可参加!”
“妙啊!”朱慈烺忍不住击节赞叹,“这就从根本上形成了两个群体,如果再将两种考试的科目也设置得水火不容,那么礼部试出身的官员以及国子试出身的官员真的永无调和之可能,这样就能一直斗下去。”
“你这话就言之过早。”崇祯倒是十分的清醒,“这世上没有任何政策能够一直发挥作用,不过这个法子的时效性肯定会比太祖高皇帝、成祖文皇帝他们的法子更加持久,一百年不敢说,管五十年是没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