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是时间,今日议不完明日可接着议,然而听诸生直抒胸臆、直击时弊的机会却不可多得,朕还想再听。”
“几位阁老若是有暇也不妨一听,有好处。”
最后有好处这三个字,崇祯还特意加重语气,眼神也是直视着高弘图。
你高弘图不是说他们是无知小儿间的争吵么?那么朕今天就要告诉你,年轻人的朝气不是你们这些老官僚能比拟,别在朕面前倚老卖老。
高弘图碰了颗软钉子,一张老脸瞬间憋得通红。
史可法唯恐高弘图下不来台会跟崇祯使小性子,这样的话就会破坏眼前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,当下对高弘图说道:“硁斋,我们也是许久没来国子监了,是应该坐下来听一听这些年轻人的议论,他山之石可以攻玉。”
高弘图遽然惊醒,拱手肃然说:“首辅所言极是,硁斋受教。”
这时候,以礼部尚书加衔出任国子监祭酒的钱谦益命人搬来了四把太师椅,就摆在崇祯父子三人的椅子后面。
史可法四人先后落座。
其他几位事务官就只能席地而坐。
彝伦堂上的郑森冲崇祯和四位阁老一揖,又对顾炎武说:“宁人,你接着说。”
顾炎武点点头,又道:“接着刚才的问题,至崇祯十六年,辽镇兵额已经减至不足六万人,只需二百万两饷银便足够维持,辽饷却仍然高达七百万两,那么我不禁要问,多出的五百万两究竟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