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,美酒喝进嘴里也跟水似的,当着皇帝的面,是真没心思喝酒,待会不定要怎么着呢,愁人啊。
就这样熬了有半个多时辰,四个襴衫士子兴冲冲走进来。
“禀圣上,账目已然理清。”傅山对着崇祯长揖到地禀道。
“哦是吗?”崇祯欣然道,“那就当着大伙的面,说说吧。”
“是。”傅山当即翻开帐目,当众念道,“扬州守备太监署自崇祯十年重设,至崇祯十七年七月止,所派矿监、税使一共征税一千四百余万两。”
“啊?”马鸣騄和一众扬州商贾当即愣在了座位上。
屈尚忠直接就吓瘫在了地上,韩赞周赶紧让人拖走。
崇祯的一张脸却黑成了锅底,七年盘剥1400余万两?
也就是说,平均一年就征税200余万两,只是扬州一府!
虽说扬州府是盐商的聚集地,富庶之最,可是一年就横征暴敛200余万两,这也未免太狠了一点,这真正就是杀鸡取卵。
然而,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。
傅山又接着念道:“其中约九百万两为守备行辕爪牙贪墨,五百余万两入了守备行辕的账册,其中只有约一百万两解送内廷司钥库。”
“这?”马鸣騄和一众扬州商贾彻底傻眼。
合着这七年时间,扬州地方所贡献的一千四百余万两商税,只有五百万两入了守备太监署的账目,解送内廷司钥库的更只有一百万两?
“呯!”朱慈炯再按捺不住怒火,重重拍案。
众商贾齐齐噤声,十三岁的皇子也是皇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