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次贼将已有了防备,一伸手摁住朱慈炯的小脑袋。
朱慈炯怒目圆睁犹自挣扎高呼:“父皇不必管我们,快走快走!”
看到这,永王朱慈炤却是哇的一声哭起来,他毕竟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。
流贼阵前顿时间一片混乱,兀把炭和金铉当即想要冲上去抢人,却被朱高远一伸手制止。
这个时候可不能轻举妄动,不然很容易就会引发混战,虽然明军有四千骑,但是唬人还行,可要是真打起来,真不一定打得过。
就算打得过,朱高远也不想打。
因为他手头就这么点兵力,消耗不起。
何况真要打起来,没准反而害了朱慈烺他们。
或许可以从道德层面给李岩施加压力,迫使他放人,然后说服他退兵。
直到流贼郎中给朱慈烺止了血再包扎好伤口,朱高远才说道:“李岩,上次在哈喇河套你与朕说,君子之泽五世而斩,可见你也是读过孟子离娄章句,其中有一句‘爱人者人恒爱之’,你可曾记得?”
李岩道:“孟子曰:君子所以异于人者,以其存心也。君子以仁存心,以礼存心。仁者爱人,有礼者敬人……”
“够了,不必再往下背了。”朱高远道,“朕且问你,你今日所言所行所作所为,可存有半点仁心?眼中可存有礼法?似这般行径也是君之所为吗?你口口声声言必称君子,难道就不会感到羞愧吗?”
李岩沉默不语,脸上真流露出羞愧之色。
其实带着朱慈烺他们兄弟仨来要挟崇祯,并非他本意。
李岩的本意只是想告诉崇祯,他的三个儿子安然无恙,以此来宽崇祯之心,促使他放心归降,结果却成了现在这般局面。
偏在这时候,朱慈烺又喊道:“禀父皇,儿臣决意今日起绝食殉节,以绝流贼要挟父皇之念!”
“太子不可!”刘理顺大惊。
王家彦也道:“太子乃国本,不可轻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