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外跟建奴厮杀还是你们俩去吧,我反正是不奉陪了,这辈子都不想回关外与建奴厮杀。
只有跟建奴议和才能够有好日子过。
送走了白广恩和唐通,吴三桂又把王永吉和黎玉田请到行辕。
面对王永吉和黎玉田,吴三桂又换了另外一套说辞:“王督师,黎抚台,流贼势大并且已经成了气候,单凭我们关宁军一支孤军是无法战胜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王永吉阴沉着脸问道,“你要变节降贼?”
吴三桂道:“王督师请暂息雷霆之怒,这不过是缓兵之计。”
“缓兵之计?”王永吉与黎玉田交换了一个眼睛,沉声道,“此话怎讲?”
吴三桂说道:“末将表面上答应归降流贼,实际上则已经派胡心水率领一千家丁进入燕山深处寻访圣驾,只等迎回圣驾,两位军门便可效仿大唐故事,以圣上之名义借建奴之兵入关剿贼,再续我大明两百年国祚。”
“借师助剿?”王永吉和黎玉田勃然色变。
借建奴剿贼,这个想法他们并不是没有过,只不过从不敢在人前提起。
因为大明的朝堂上已经形成一种恐怖氛围,谁要是胆敢提出割土议和,谁要是敢提出遗弃祖宗陵寝南迁,就会遭受到天下士子的唾骂,御史言官也会发了疯般弹劾,内阁的宰相也会跟着落井下石,然后皇帝就会承受不住压力。
这种事多了,就再没人敢提借师助剿这茬。
可现在吴三桂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提出来了。
吴三桂诚恳的说道:“两位军门应该也清楚,去岁建奴寇关,今春流贼兵逼京畿,圣上先后两次发下了勤王令,可最终应诏者寥寥无几。”
“为何?因为天下糜烂,实在是无兵可调了。”
“我蓟镇的关宁军已经是最后一支堪战之精兵。”
“所以,除了借师助剿,我大明已经别无他策。”
黎玉田长叹一声道:“事到如今,确实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