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鲜红的血液,但是,通过女人不停甩动的大腿,还有那紧紧握住脖子的双手,就能准确判断出那一刀是正中喉咙。
方宇说的不错。
寻常人看到这样的画面,的确会三天三夜睡不着觉。
真正的恐怖,绝对不是文字可以表达出来的,更不是看几部鬼片就觉得自己见过了大风大浪。
葛菲面色肃穆,盯着手机屏幕看着。
顾渊的心里有些难受,却始终坚挺着。
然而,接下来发生的一幕,却让顾渊有些看不懂。
一刀落下后,男人依旧站在原地,什么也不做。
就是那么直勾勾看着。
女人内心的恐怖一定是被无限放大的,枕边人突然给自己一刀,然后,就这么直勾勾站在旁边看着自己,像是欣赏某件艺术品的诞生。
哪怕他这个时候继续挥舞着手中的菜刀进行补刀,似乎都是符合常理的。
真正的寒意,从来不是什么扭曲的怪物,而是寻常中的反常。
就比如现在。
终于。
女人的身体一动不动。
就这么直挺挺躺在床上。
而男人也重新下手。
他的身体跪在床上,握着手中的菜刀,像是拉扯着一把锯子,将女人的脖子当成了后院里的老树根,一点点割下来,整个过程并不流畅,仿佛手中的刀好几次卡在了骨头里,还得将刀重新拔下来,再重复着先前的动作。
枯燥,而乏味。
窗外的风,越来越大,甚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够听见阴风呼啸,让顾渊不自觉想起了一句话。
微风习习吹,吹起他的头盖骨。
漫长的拉锯战后,男人终于将女人的脑袋给锯了下来,他拎着头发,脸上是狰狞放肆的笑,突然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诡异戏谑的笑,伸出手拉开床头柜,从里面掏出了针线,然后在床上手舞足蹈,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,那般兴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