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刘正第一个站出来,张松越的眼皮一抖,嘴一歪,就附和道:
“身为臣子,自身反而没那么重要,但理应为国尽忠,为陛下分忧,为天下百姓谋福祉,我来之前,已经写了家书,让家人一定配合官府,将张家名下田产悉数按照陛下诏书缴纳赋税。”
刘正闻言一愣,随即拜道:
“惭愧,学生受教了。”
张松越的意思是在提醒他,养廉的事是好事,但也不必宣之于口。
反而于百姓有好处的事,可以拿出来多说一说。
但刘正的理解却并非如此。
他和冯一博好的穿一条裤子,新政的事也一直参与其中,却也没想过让家族率先响应的事。
所以听闻张松越以身作则,直接写信让张家率先响应,才会让他觉得有些惭愧。
其实,张松越也只是条件反射。
他不想这个傻徒弟被人当枪使用,便尽力帮他转移视线。
可话一出口,他又反应过来,便转而看向冯一博。
只见这小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!
该死!
显然,张松越明白自己又中了冯一博的算计。
他让刘正出来挑头,就是要逼自己跟着一起表态。
没想到,即使自己已经过来坐镇,这小子还不放心,搞这种伎俩。
好在,张松越的恼怒来的快去的也快。
因为在这件事上,他并不孤单。
“本官也支持此事!”
一向在朝堂上言简意赅的陈勤之,此时也站了出来,还朝张松越笑道:
“张公缠绵病榻,今日为了先帝遗志都拖着病体出山,让我这个老伙计实在汗颜啊!”
这事本就是他首肯,按理说也该由他出来镇场。
没想到,却被张松越抢先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