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着面前荷池,想起了一句词。
前朝朱庭玉的《天净沙·秋》:
庭前落尽梧桐,水边开彻芙蓉。
解与诗人意同。
辞柯霜叶,飞来就我题红。
朱奠培叹了口气,好累。
祖父朱权自就藩南昌后,虽恭顺朝堂,但只有身为世子的父亲朱盘式烒知晓,祖父心中的郁郁之情,作为世孙,朱奠培从小耳濡目染。
这天下,本该有一半是咱家的!
是朱棣不要脸。
如果当年靖难的时候,他没拐走朵颜三卫和大宁军马,他能靖难成功?等关键时刻,祖父揭竿而起,趁着朝廷军马和朱棣鏖战无暇分身之际,走入应天奉天大殿的就该是祖父!
至少朱奠培是这么认为的。
靖难时,朱棣的兵马实力远远不如大宁,尚且成功了。
那祖父黄雀在后,更没有失败的道理,世人皆说朱棣沙场无双,却不知道当年真正沙场无敌的不是燕王朱棣,而是宁王朱权。
只不过成王败寇。
朱棣靖难成功,歌功颂德者众,世人也只看得见朱棣的光彩。
朱权被隐没在背影之下。
风水轮流转。
朱棣恐怕永远也没想到,他的重孙中出了个朱祁镇。
庙号堡宗?
很贴切。
谥号武?
大快人心。
水榭外,身着华服的王府长史温宜山姗姗而来,行礼之后,温宜山走入水榭,站到朱奠培侧面,“殿下,再不动手,就没机会了。”
朱奠培斜也一眼王府长史,神情寡澹,“动什么手?”
温宜山道:“我们准备了多年,如今福建那边有建文余孽起事,而且我们也查明了,堡宗是真的,正当举事共谋大局,等太子殿下率领大军进入江西,势必要把江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