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职、削爵朝臣,又怒杀孙太后,这会让所有朝臣认为你过于暴虐,没有资格成为国本,到时候就算为父禅位,你登基也会困难重重,万一为父哪天突然驾崩,你猜会不会有人跳出来,拥立上皇的后人登基?”
朱见济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领教了。
老妖婆就是老妖婆,这一招不计较当下得失,而是着眼未来,够狠,如果自己像便宜老爹一样爱惜羽毛,根本杀不了她。
但老子是来大明当天子的,不是来受气的。
怒气难消。
不信邪,我还杀不了你了?
对朱祁玉道:“不管,反正老子今天必须要出一口恶气。”
朱祁玉道:“是要敲打一下。”
想了想,“那你去办便是,是杀孙太后,还是从其他方面敲打,你自己决定,见济,不论你做什么决定,为父都会竭尽全力帮你。”
暴君?
又何妨。
秦始皇也是暴君,但不妨碍他千古第一帝的尊高。
话音未落,一个小太监在门口道:“陛下,卢指挥使求见。”
朱祁玉起身,坐回御书桌,“宣。”
卢忠进来后先给朱祁玉行礼,免礼之后又给朱见济行礼。
然后道:“陛下,尚义带到。”
朱祁玉看向朱见济。
朱见济略一沉思,对卢忠道:“审问尚义,还有多少同党潜伏在慈宁宫,下午点一百锦衣卫缇骑,带着尚义的脑袋,随孤去慈宁宫。”
卢忠立即领旨行却礼。
他甚至没有去询问朱祁玉的意思,作为忠诚于朱祁玉的重臣,卢忠已经猜透圣意,从石亨动乱那夜之后,太子旨意就是圣旨!
朱祁玉微微颔首,“小兔崽子,比老子果决。”
朱见济呵呵一声,“老子不果决,现在坐你那位置上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