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彻底沉沦的天子,不正是我们这些当臣子愿意看见的,尤其是你石亨这样的人,一旦天子软弱无能,你就能权倾朝野,成为隐天子。
远胜于当年的王振!
石亨怦然心动。
不论结局如何,只要不是朱祁钰两父子坐江山,未来都一片大好,关键自己到时候必然超越于谦成为大明军界第一人。
仅此一点,石亨就无法抗拒这个诱惑。
沉吟着道:“从何着手?”
徐有贞闻言大喜,知道石亨已经动心。
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,这是读书人的通病,拿捏住形势之后,总是会卖一下关子,以此提高自己的主动权。
石亨心里冷笑,面上不动声色。
就憎恶你们读书人这一套。
于谦如此。
你徐有贞也是如此。
找死么……
徐有贞慢慢放下茶盏,又缓缓的靠到椅背上,看着石亨,慢条斯理的笑道:“侯爷这些时日在先农坛,可能还不知道宫中动向,这几年上皇和内侍阮浪关系极为亲近,而阮浪作为宫中老人,在内侍之中极有威望,这倒算不得什么,不过下官恰好知道一个秘密,其实当年阮浪和王振私下里联系频繁——”
石亨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阮浪竟是王振余孽!
而朱祁钰竟然不知道,这天子当得叫人无语……也不怪朱祁钰,王振余孽的成分着实复杂,而且势力庞大。
何况内侍之间又相互抱团。
哪怕朱祁钰的心腹,那位资格地位和阮浪一样老的司礼监太监兴安,有时候也要出于人情方面的考量,帮王振余孽说一两句好话。
所以朱祁钰才会有所忽略。
毕竟没了朱祁镇,王振余孽就只是一群普通宦官。
远远没有孙太后的威胁来得有压力。
徐有贞继续道:“昨儿几日,阮浪生诞,上皇送了件贴身物件给阮浪。”
石亨猛然站